【编者按】当《终结者》中的机械军团从银幕走向现实，世界正站在人工智能军备竞赛的十字路口。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发出警告：人类必须在2026年前为杀手机器人套上法律缰绳。在这场关乎人类命运的国际博弈中，东南亚国家或将成为关键变量——从越南战舰的"帕尔马"近防系统，到印尼马来西亚青睐的神风无人机，这些游走在自主开火边缘的武器正在重新定义战争规则。本文带你穿透科幻迷雾，直面致命自主武器系统引发的伦理风暴与地缘博弈，看东南亚各国如何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规则制定战中抢占话语权。

　　新加坡讯：当提到超级智能杀手机器人，我们脑海中立刻会浮现《终结者》《黑镜》等影视作品。

　　虽然这些科幻情节仍属遥远，但致命自主武器系统已引发深切忧虑——从战时可能失去人类控制，到追责困难及违反国际法的风险。

　　鉴于诸多人道主义、安全与法律隐患，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敦促国际社会在2026年前制定具有法律约束力的规范。这项始于2013年的讨论，目前由联合国政府专家小组主导，最近于9月召开会议。

　　现有武器系统可能已符合致命自主武器的工作定义。截至5月，专家小组将其定义为"在没有人类用户干预执行任务的情况下，能够选择并攻击目标的武器与技术组件的集成组合"。

　　设计用于自动打击来袭导弹、火箭弹或迫击炮的军事基地防空系统即属此列。最典型的例子是以色列"铁穹"系统。其他拟采用的类似技术还包括美国的"金穹"及台湾10月宣布的"台穹"。

　　尽管东南亚尚未部署此类防空系统，但致命自主武器的定义将决定该地区现有武器是否被纳入监管。

　　现有武器系统可能面临监管或禁止，这凸显了东南亚国家参与制定规则的重要性。

　　舰载近防武器系统（如越南护卫舰配备的"帕尔马"系统）同样可能被归类。致命自主武器的定义还可能包含保护军用坦克免遭导弹袭击的主动防护系统。

　　印尼与马来西亚感兴趣的神风无人机也在潜在监管名单之列。

　　置身事外意味着将规则制定权拱手让人，包括让主要武器生产国掌握话语主导权。

　　但东南亚各国的具体立场仍不明朗。

　　柬埔寨、老挝、菲律宾和新加坡四国已批准《特定常规武器公约》，享有完整表决权。越南已签署但尚未批准。其中菲律宾与新加坡参与最为积极。

　　菲律宾自专家小组成立便参与讨论，更担任"主席之友"推动协商。虽然支持制定具法律约束力的文书，但未联署巴西9月提出的相关联合声明。

　　新加坡于2023年加入公约，其务实作风获奥地利等国赞赏。该国支持由澳英加等国提出的渐进式方案，而非立即启动谈判。

　　若各国最终决定推进具法律约束力的文书，可能作为公约新议定书出台；否则或先通过政治宣言等软性规范奠定基础。

　　更多东南亚国家参与辩论至关重要。

　　各国可通过批准公约获取完整权利，或先以观察员身份加入。观察员国泰国在9月会议期间虽未积极发言，但支持制定致命自主武器规范——此举发生在其与柬埔寨使用武装无人机冲突的背景下。

　　无人机技术被视为致命自主武器的前奏，因其传感、导航与机器人技术正是后者的基础。泰国的行动印证了自主武器升级引发的普遍担忧。

　　专家小组讨论的议题与东南亚国家利益休戚相关，更多国家理应在此发声。

　　本文作者刘美青系新加坡拉惹勒南国际研究院军事转型项目副研究员。